第二十四章 养小孩的感觉。

  好不容易吃完那锅来路不明的牛肉中药汤后，纪妍和商恬沁回到房里整理行李。
  商恬沁躺在床上，看着从小和自己长大的纪妍整理着刚请叔叔搬来的书堆，心里满是疑惑。
  "妍儿，你带那么多书来干嘛啊？我这边也有你那个年级的书阿！"
  可你的课本上不是涂鸦，就是全空白。
  纪妍没将这事点明，只是淡淡地说:"我比较喜欢用自己的书。"
  商恬沁懒洋洋地翻过身，用手撑着头，继续看着纪妍认真整理的画面，看起来有些赏心悦目。
  或许是刚刚吃饱饭，血糖上升导致胰岛素分泌迅速降低血糖，睡意渐浓，眼皮有些沉重。
  纪妍整理了好一会儿，整理好后，因为身体上有些汗，湿湿黏黏的，冲了个澡，回到房里，是商恬沁沉稳的鼾声。
  纪妍轻笑，理了理商恬沁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沿着她脸部的轮廓轻轻描绘。随后捏了捏她的鼻子。商恬沁因为吸不到空气，难受的皱起眉头，闷哼一声。
  醒来后是纪妍在眼前。
  虽然睡眠被打扰了，可怎么想气也气不起来。
  "齁，你干嘛啦!"商恬沁起身，用拳头槌着纪妍，或许是刚睡醒，力气和声音都也些无力的感觉。
  "该看书了，下一周不是要会考了吗?"
  商恬沁张大嘴巴:"对齁!"随后她下床打开书包，拿不会的数学题去请教纪妍:"这一题，好像是国一初一的，我怎么算都算不出来。"
  纪妍不出十秒，把商恬沁计算过程中的错误圈了起来。
  "算数时稍微用心点。"纪妍陆陆续续又圈出其他题的错误，连初三的题目都标记了:"你都会，只是粗心。"
  商恬沁有些目瞪口呆，刚刚纪妍瀏览完错题，少说也有十五题吧，只看了不到五分鐘就找出错误的地方，都要怀疑纪妍脑袋是不是自带计算机了。
  "跟你比起来，我好像真的很笨。"商恬沁撇撇嘴，虽然聪不聪明不是纪妍的错，不过她心里有点疙瘩。都怪自己爸妈把自己生的哪么笨。
  "这样倒不错。"
  "不错个屁啦!"商恬沁不可置性纪妍会这么说，正常情况不是要安慰我吗?说我是世界上最棒的，最美的，最聪明，最可爱的!
  纪妍愣住了，随后严肃的说:"别骂脏话了吧。"
  "哼，你管我。"她本来想说关你屁事的。
  "......国文总复习讲义给我，我把重点画给你看。"纪妍很无奈，但至少商恬沁不骂脏话了。
  之所以会要商恬沁不骂脏话，是因为她常常不高兴就脱口而出，常常因为脏话，就被训导处的主任叫过去，在门口罚站。
  倒不是心疼她罚站，因为她总是会和朋友一起在外面打闹，这一个罚站，让她玩的还是很开心的。
  那为甚么呢?
  因为路过的人，看到商恬沁总是停下来观摩几眼。
  大胆的，直接上攀谈了。商恬沁每次都是笑着回答，纪妍有时候见到，都很不高兴。
  "欸，在训导处外罚站的商学姐，好正!"纪妍班上的男生，刚从操场回来，便兴致高昂地讨论。
  "对阿，正爆，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想追啦!"
  "操，她那么正，怎么可能没男友，有男友也不可能是你。"
  "不是我难道就是你吗，哈哈哈!垃圾人!"
  那些人，总讨论自己的女朋友，怎么想，都会让人不爽。
  而且还不能说。因为这世界，对同性恋，不太友善。要受伤也是自己受伤，姊姊可不能受伤。
  "妍...纪妍!"商恬沁刚刚叫了纪妍好几声，但她都没有回答。
  "嗯?嗯。"纪妍接过商恬沁的讲义。
  "你怎么回事?"纪妍很少恍神，她不得有些担心。
  "没事。"纪妍很想问关于公开的问题，不过或许对她来说，太早了。
  商恬沁狐疑的看着她，说道:"没事的话，我就读书囉~"然后她起身，用力地的朝纪妍腿上一坐。
  "姐...姐姐?"
  "坐这里舒服点..."商恬沁往纪妍身上靠:"椅子太硬了。"
  你前几天不是才说我太瘦了，靠着不舒服吗?
  "在我身上更不舒服吧。"纪妍说道，看着她拿着笔在数学讲义上计算，更改错误的地方。
  "恩......是挺不舒服的。"
  你给我下去。
  "又硬又冰，比椅子更像椅子!"商恬沁补充道。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去。
  "可是我就喜欢靠着你。"
  好吧，我原谅你。
  纪妍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心里上演一次又一次的剧场。
  "妍儿...唔，你刚刚圈的这里，我怎么算都还是算不出来，帮我看看可以吗?"商恬沁咬着笔，看起来有些苦恼。
  纪妍看着商恬沁指着的地方:"这里的要画上辅助线，补满形状，就知道要带入甚么公式了。"
  纪妍的手带着商恬沁，在讲义上画出形状:"这样，懂了吗?"
  商恬沁恍然大悟:"懂了!"她朝着纪妍笑了一下，又说:"比你笨好像真的还不错!"
  "......"
  其实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
  后面有几题，商恬沁依同样的方式写上作法，等整本数学讲义都订正完后，她伸了个懒腰，虽然有点累，但精神十足!
  于是她打开国文讲义打算继续书写，但是灯已经被关上了。
  "妍儿?"商恬沁转头看着被小夜灯照映着的纪妍，有些疑问。
  "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吧。"纪妍指着时鐘，短时针已经转到十一了。
  "才十一点!妍儿你是老奶奶啊?"商恬沁不禁咋舌。
  "...你不觉得上课打瞌睡，都是因为你没睡饱吗?"
  "那是因为太无聊啦!"商恬沁不满地说道。
  "姊姊，过来。"纪妍拍拍旁边的床位。
  "好。"
  这样就叫过来了。
  真容易。
  "欸，不是啊!"商恬沁还想继续说，却被纪妍打断。
  "睡吧。"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