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一声悦耳的鸟鸣,唤醒了沉睡中的山林。
陈凡睡得正香,迷糊间直觉身畔有什么东西在耸动,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一团头发。他吓了一跳,再细瞧发色,顿时松口气,原来是自家媳妇。
侧身,温柔地将关银屏揽入怀中,轻语道:“干嘛偷摸过来?”
关银屏像只小猫,用脑袋蹭着陈凡的脸颊,呢喃道:“想你了。”
陈凡坏笑:“你是想我,还是想亲热了?”
关银屏故作嫌弃:“讨厌,你身上都馊了,我才不要和你亲热。”
“馊?”
陈凡提起领子闻了闻,确实有些汗味。
倒不是他不爱干净,只是荒山野岭的,哪还能在乎这么多。
嘿嘿一笑:“什么发馊,这叫男人味!这不,把你这小馋猫儿给引过来了吗!”
说罢,故意使坏,就要去亲关银屏。
关银屏哪能让其轻松得逞,左躲右闪,就是不从。
你来我往,关银屏败下阵来,欲拒还迎地与陈凡亲热了起来。
谁说女孩不好色,那只是在外人面前故作矜持罢了,真若与心爱之人独处,整个就一小色胚。
一番耳鬓厮磨,二人都拿捏着分寸,但饶是如此,也弄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云消雨散,关银屏软软的瘫在陈凡身上,陈凡轻抚着她的秀发,忽地想起一事来:“对了,这里有个温泉湖是吧?”
关银屏娇羞万分:“讨厌,你这大色鬼!”
“嗯?”
陈凡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真是哭笑不得。
“拜托,我只是觉得连日跋山涉水,大家也累了,既然发现个温泉湖,今天不如就一起去那游玩一下。戏戏水,钓钓鱼,聊聊天,不挺好吗?”
关银屏一向贪玩,顿时眉开眼笑:“这提议不错。”
事实上,陈凡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答应帮黄月英,第一步就是要找个借口待在这。再者,在大家伙嬉戏之际,他也可找机会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又温存一会,见时候差不多了,关银屏便又偷偷摸了回去。
本就是夫妻,非搞得像偷情似的,想来这二人也挺会玩。
待小伙伴们都起来,陈凡把提议一说,无一反对。毕竟都是年轻人,又有谁不贪玩呢。特别是黄月英,一反常态,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而且表现出非常兴奋的模样。让陈凡一阵无语,心说你这戏演得也忒过了吧!
收起帐篷,扑灭火堆,一切拾掇妥当,便向欢声笑语地向温泉湖进发了。
果然如昨日关银屏所说那样,山林间有一条温水小溪,沿着小溪往上游走,约莫五里地左右,前方泛起一片白茫。
陈凡本以为是鸿小潭,殊不知湖泊还挺大,湖中有许多嶙峋的礁石,或连绵成条,或孤然独立,配合湖面上云蒸雾绕的水汽,感觉还真有点仙境的意味。
三分之地虽未到沾衣裸袖便为失节,但也绝没开放到能光着屁股男女共浴的。何况就算行,陈凡也不愿意呀,他可没有“牛头人”的癖好。
所以沿着湖岸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合适的地方。
一串参差相连的礁石,如屏风般,正好将一小片湖水隔开,加上湖上朦胧水雾,完全可以遮羞。虽然心理上难免还是有点羞耻,但这种条件下,也只能凑活。
湖水出奇的暖和,甚至在陈凡看来,还有点小烫。
虽然他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毕竟清爽干净总让人舒心,泡在水里,陈凡感觉身心由内到外都快融化了。关平和李遗也一样,好不容易能洗个澡,真是一个劲的用布巾在那里搓,乐呵的不行。
男孩子嘛,洗洗也就得了,哪有女孩子那么麻烦。
泡的差不多,哥仨回到湖畔浅滩,穿上衣服,铺上毯子,舒舒服服来了个躺尸。
今儿是个好天气,暖阳斜照而下,说不出的惬意。
男人间的话题无非钱和女人,何况饱暖思淫欲,闷骚的李遗第一个神情荡漾起来。
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关大哥,问你个事呗?”
关平打了个哈欠,很随意:“你说。”
李遗问道:“你觉得小英怎么样?”
关平也没多想,脱口道:“不错啊,温柔聪明,挺好一姑娘。”
得到认可,李遗更不好意思了,又问:“那个……呃,她有没有心上人呀?”
这下,饶是关平再没心没肺,也听出李遗话中含义了。
蓦然一扭头,盯上李遗:“我说小李,不是吧?”
李遗忙摆手:“不不不,我就随便问问。”
关平挺为难,说道:“小李啊,哥说话一向挺直,你别见怪。我觉得吧,小英人是不错,但……”
李遗岂会不懂,截口道:“哥,我这人不是很看重容貌。”
关平笑了:“那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喜欢就好,反正我没听说她有心上人,要不一会哥帮你问问?”
陈凡本来没想搭茬,一听关平要去做媒,忍不住开口道:“哥,别瞎忙活了,小英早就许给人家了。”
李遗一愣:“小强哥,真的假的?”
陈凡道:“我难道还骗你不成?之前听小英说的,家里给她许了门亲事,她自己也挺满意的,这次任务回去,应该就会成婚,所以你呀,还是换一个吧。”
李遗尴尬笑笑:“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看得出,他有些失落,但其实也还好。毕竟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感,并没有那么深,只因一路朝夕相伴,大家又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会生出些情愫。可就像关平想说的那样,黄月英的美不是寻常人能欣赏的,因而李遗也就是一时兴起,既然已许了人家,那只能一笑了然。
不一会,二女姗姗而来,脸颊都红扑扑的,犹如两朵出水芙蓉。
关银屏和陈凡的关系人尽皆知,因此也没什么可避讳,来到近前后直接往陈凡身旁一躺,芳香袭来,惹得陈凡心神荡漾,若非旁边有人,他定然把她就地正法。
黄月英自然不能这样,因而刻意保持一段距离,也铺了条毯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