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岑晋家里有钱有权,父亲是穷小子发家娶了本地大家族的女儿,借助对方的势力发展的成了本省的富户。
但他生来便患有一种奇怪的头疼症,很小的时候喜欢胡言乱语,还患有严重的夜啼病。
岑晋外公外婆求医问药,找了很多名医名人都没有看好。七岁以前每逢雨夜还都会发高烧不退吓得他母亲彻夜不眠,还以为无法把他养大。
岑晋的父亲也很头疼他这个问题,也是到处求医问药。
一直到后来他七岁的时候,他父亲难得带他回老家,因为家中的亲人多半已经不在了,他父亲也很少回去。那次回去也是听到有人说回来修路积德对他的病可能有好处。
结果他们家一些远亲听到消息跑来告诉他父亲,要想孩子好,就不要带他回来,还让他修路也要把村里的坟茔修了,顺便请人做场大法事。不一定可以治好他这个问题,但缓解还是有希望的。
他父亲本来也不是迷信的人,但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就病急乱投医,请人帮忙把村里的坟茔全都迁徙了,又做了个把月的法事,又出了二十万给村里修路。算是尽心尽力了。
那个时候的二十万还是很值钱的,总之村里因为这个事情还修了个路碑,说明这个路是他们家修的。
这件事情之后,岑晋过了七岁的生日,也不知道是那些家里人做的乱七八糟的好事真的起作用了,还是他年纪大了,抵抗力好了,从那以后,他除了下雨阴天头痛,偶尔做一些奇怪的梦,倒也还算无事。
上大学的时候,他家里去给他算命,说是他出国会好一些,便又把他送出国。
说来奇怪,他出了国居然真的没有那么头痛的。
“那你干什么还回来啊?”
凌筱听着居然在他怀里好奇的抬脸问他,那除了探究并无关切意味的态度让岑晋又气得牙痒。
“出国是不头疼了,但我不喜欢这样一生都在疑惑不解之中度过。”
岑晋抱着她又说起他那个导演朋友:“此前,在国外,他给我看了一些他拍摄的很阴郁带着强烈负面情绪的照片,我把我的那些乱七八奥的噩梦告诉他。里面有重迭的部分,他便根据我的意见,拍摄了一个短片,我看了之后,居然噩梦缓解了很多。于是便有了支持他更多的想法……”
听到岑晋有理有条的剖析解释,凌筱不时点头,玉体横陈,靠在他胸前,倒也还算温柔体贴。
可岑晋还没来及的高兴多久,就听到凌筱忽而问到:“你不会为了解开你的噩梦让我去和你这个朋友睡觉吧?”
正抱着她满怀疼惜的岑晋霎时脸色又是一黑。
……
既然说好要参加拍摄,隔天珂也便开着岑晋的豪车送凌筱和梁红去见导演参加一个面试的饭局。
凌筱跟着梁红在一个饭馆包间见到人,导演叫岳巍,凌筱见到之前已经通过百度、各种社交软件和梁红的口头见解认识了这位年轻的导演。
导演年纪对凌筱来说有点大,但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天才导演。年仅叁十岁就已经是拿过不少奖项的名导演了。
他擅长拍刻画人性的悬疑剧,电视剧电影都有些年少成名之作,但他出作品比较慢,喜欢到处去旅游,和主流媒体关系不紧密,导致风评有些受害。
说他持才傲物的有,说他不近人情的有,还有些说他两面叁刀,笑面虎的。
梁红的说法是:“岳导人很好,就是爱开些吓人的玩笑。”
凌筱刚开始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吓人,结果去到饭店,大家约在包厢里,她一进去就看到个戴着青面獠牙的傩面的男人,坐在那里埋头写东西。
看着弹幕上飞快的闪过“吓死宝宝了!”“好漂亮!”“这是什么?”“人真好这叁个字要打引号,吓人的玩笑不必打。”“啊哈哈哈哈……我一点也没被吓到,呜呜呜。”
凌筱没吭声,她看到弹幕偶尔会透露其他玩家的进度,游戏并没有禁止观众传递其他玩家的信息,没有禁止他们合作或是对抗。
玩到现在,凌筱都不是很清楚游戏的目的。
但他还记得,之前失去平衡后,游戏补偿了她的战力,凌筱隐约感觉它似乎不太喜欢莲花说过的统一维度这个组织。
哦,还有邪教。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统一维度的人出现。
看着里面的人很认真,凌筱也不好打断,就自己走进去坐下,然后在圆桌边找个角落给自己倒大麦茶喝。
不久,又陆陆续续到了几个人,梁红提着包匆匆进来,她刚才到门口突然说是要去上厕所,凌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红上来就喝坐着写东西的男人打招呼,男人听到动静也抬起头来,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温雅怡人的脸来,笑着和梁红打招呼。
“岳导好,这是我们筱筱,她之前在他父亲公司那边……”